脸庞,村庄第一次踏勘场地,开车沿着拒马河潜入群山深处的村庄,人的身体仿佛也随着弯曲的河流,切割、削刮着两岸的群峰。十渡的山峰线条刚直,棱角分明,呈现板式,直逼眼前。地质运动从未停止,难以驯服的壮观自然和人类的持续活动紧紧纠缠,共同作用一遍遍地深刻雕塑着此地景观。沿着村路盘坡而上驶向位于高处的基地时,村路一边延续着山地切割运动,一边顺着山地的切分人类村庄的活动由此展开:村委广场,原始村落,挡土石墙,回迁新农村等等。当地盛产石料,附近村落中至今保留着丰富的石头建造的痕迹。踏入废弃的院子,为一正两厢的典型北方院落格局。唯一的正房用开山而得的石头建造,抬高的地面和正中的位置暗示在经济允许的前提下,主人曾想尽办法突显它的“气派”与重要性,同样出于经济考虑两个厢房用红砖简单建造,主次分明。远山,村庄的真实物质痕迹,我们的改造面对的挑战是双向的:将环境引入设计的同时,将设计也充分纳入环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