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里挂着上世纪60年代复古面料窗帘,墙上装饰着Misha的画作。 Misha Milovanovich毕业于伦敦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,最初在伦敦和纽约做模特,之后重操旧业,从事摄影和艺术设计,尤其擅长新颖独特的墙饰设计。从她的作品中,你可以依稀看到艺术大师肯尼·沙佛(Kenny Scharf)、罗伊·李奇登斯坦(Roy Lichtenstein)和村上隆(Takashi Murakami)的影子。她随后又将自己的设计领域拓展到了时尚装饰和家具。“我一直偏爱鲜艳的色彩和卡通风格,”她说,“但这跟流行没有多大关系。我的风格更多是受了德国表现主义和美国涂鸦艺术家让·米切尔·巴斯奎特(Jean-Michel Basquiat)启发,还有爵士乐、费里尼的电影以及艾伦·金斯堡的诗歌的影响。”
房间一层被用作Misha的办公室兼起居室。书桌旁挂着让·米切尔·巴斯奎特和上世纪80年代都市艺术传奇人物凯斯·哈林(Keith Haring)的肖像照,这也是房间中为数不多的单一色彩的物件,其他的多是五颜六色的艺术品和玩具。其中,最引人注目的是由积木拼成的真人大小的印第安纳·琼斯玩偶。这是她在Kensal Rise站的古董店Circus发现的。此外,还有购自Shepherd’s Bush的斑马纹地毯和院子里完全自创的亮粉色金属雕塑。摆放在她设计的彩色沙发旁的是糖果色机器人、骷髅和复古玩具。在她的最新作品展“我的标准”(Other Criteria)开幕时,Misha穿了一件和沙发同样风格、同样花纹、同样材质的外套,将行为艺术、时尚和设计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。“我最初设计这件衣服时是2008年,还在念大学,一直在是成为艺术家还是摄影师的矛盾中徘徊,最终选择了艺术家。”她说,“但我还是会将一些摄影技术和元素运用到自己的设计里,比如Photoshop技艺。”从丝巾到沙发再到带尖牙小丑鞋子样式的雕塑,每一件作品都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力,她的作品涉及范围越来越广,Misha亲切地称它们为“Misha’s World”。她最近的一些设计例如Knoll经典复古系列都是定制作品。
Misha的家坐落在伦敦西区闻名遐迩的波多贝路上,“门口的波多贝罗市场就像一个活的博物馆。”她常去W11扫货。从那儿买到的埃罗·沙里宁(Eero Saarinen)桌椅,被她添加上类似漩涡、星星、眼睛、魔方和不规则轮廓等元素。更大的惊喜来自特大号彩色塑料和路雪冰淇淋蛋卷,她计划把它逐步改造成一件艺术品,就像改造那些桌椅一样。出生在贝尔格莱德的Misha把这些改造工程称为“向成长背景致敬,那里的人们总是物尽其用,不扔掉任何东西”。
她把大蛋卷暂时安置在自己的卧室,和玻璃泰迪熊、迪斯科镜球挨在一起。座灯旁还有一个大的塑料口红,墙上的挂画则是女儿18年前出生时的旧作。床上则堆满了卡通玩具:“来自四面八方,从墨西哥到日本。”
10年前,Misha和女儿刚搬进来时,这里空空如也。“什么都没有,除了地板,”她说,“那时候,我刚刚离婚。我想或许这正是为自己做点什么的时候,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它打造成一件艺术品,色彩具有治愈效果。”她一度把这里当作画廊。她至今还收藏了许多现代艺术作品,其中不乏她的朋友时装摄影师迈尔斯·阿尔德里奇(Miles Aldridge)和时尚名人Marko Matysik的作品。楼上的走廊里挂着艺术大师朱里安·奥培(Julian Opie)和查尔斯·艾弗里(Charles Avery)的作品。“我在不断丰富我的收藏,”她说,“我决定把这片空间改造成艺廊时卖掉了一部分,赚的钱付了女儿的学费。”
Misha的家既是画廊,又是工作室,却不失家庭的温暖,虽然女儿现在也上了大学,不在家常住。“我希望在实用性和装饰性间找到最佳平衡,”她说,“门前的窗帘是用上世纪60年代的布料做的,还是我很早以前在纽约买的。画作前的粉色高跟鞋‘Sugar’灵感源于日本人‘进门脱鞋’的习俗。我喜欢人们光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,彻底地放松,我的家很温暖。”